九印一章先生迴響之文大字悅目:


這幾天東挪西湊的時間用來追蹤余懷《板橋雜記》裡頭的一個線索
沒有什麼具體的結果
但是看來還有一點參考的價值
所以就先貼上來請各位朋友一同考慮

余懷說與詞客爭寵的傖父是浙東人,又說其叔父當時是南京兵部侍郎,因此,我查書試圖確定崇禎十年之後五年的浙東兵部侍郎究竟是哪一位,但是全無所獲。

范景文的《南樞志》卷四十只記到崇禎八年「南京光祿寺卿周之綱陞為南京兵部右侍郎」。之後,就目前檢得,解學龍和王之良都曾擔任過南京兵部右侍郎。

.解學龍,興化人,崇禎十三年任江西巡撫時因推薦黃道周而下獄貶職(據《春明夢餘錄》解崇禎十三年四月入為南京兵部右侍郎,恐不確),之後以蔣德璟推薦,召回任南京兵部右侍郎(據《閩中理學淵源》,此事在崇禎十四年楊嗣昌死後)。
.王之良,華陰人,崇禎十三年時仍在贛南巡撫任上,他的下一個職務應該就是南京兵部右侍郎(任至崇禎十五年,據《江西通志》與《陜西通志》)。

如此看來,很有可能王之良是在崇禎十四年擔任「南少司馬」職務一年左右,解學龍則在崇禎十五年接任此一職務。由於他們都不來自浙東,那麼,傖父擔任「南少司馬」的叔父在職期間,必須是在余懷崇禎十三年入范景文幕下時仍在職但又必須在王之良任之前離職,或者,必須在解學龍去職之後(此尚無資料繫年)龔顧結婚之前(根據《龔芝麓年譜》作者董遷考證認為是崇禎十六年,頗可信)。當然,也有可能在王之良與解學龍之間還有一位南京兵部侍郎。

就這三個可能性來說,若是斷在崇禎十三年或許是較為合理的,因為若是斷在王解任職之間,或者是斷在解去職龔顧結婚之間,這位浙東南少司馬在職期間,大概只有數月之久吧。但是,崇禎十三年的這個推斷是建立在另外兩個可能性較低的基礎上,並不堅確,更何況明末官員星換也不是個少見的現象。因此,還得再考慮。

另外有二條讀書筆記:
一丶閻爾梅所作顧媚挽詞第九首自註:「壬午四月客金陵,王穆如吳周昉諸君招飲秦淮,步月過訪眉生」。壬午即是崇禎十五年,可見崇禎十五年四月顧媚「尚在平康」(此為董遷考證,不敢掠美。)
二丶除了顧媚畫像上的二人題詩問題還必須解決以外,我幾乎已經完全同意龔顧初會應是在崇禎十四年末。原因首先是《白門柳》第一闕,末句:「恰好阮郎初見」,說明這確是二人初晤景況。至於這一闕詞該繫於何年,則應看第二十八闕下龔的自註:「初冬以言事繫獄對月寄懷」。龔是在崇禎十六年十月初七日下獄。據此再回看第二十六闕詞,龔自註:「中秋至都門距南鴻初來適周歲矣」。這說的應該是崇禎十六年的中秋。再回看第二十一闕,龔自註:「中秋得南鴻喜賦」,那麼,龔是在崇禎十五年的中秋第一次接到顧媚的來信。根據第十四闕,當時龔已在北京。又再回看第十一闕龔自註:「春明寄憶」,可見他是在崇禎十五年春天或者之前初次與顧媚相見(當然,「春明」可以指的是京師,但是詞中所寫多是春天景色,因此我認為「春明」在此指的是春天)。那麼,所謂的龔於崇禎十四年「冬入都」,指的應該是他出發的時間而不是抵達北京的時間了。


公冶長先生轉貼張惠言〈水調歌頭〉二作並易大字轉貼之:


百年復幾許,慷慨一何多。子當為我擊筑,我為子高歌。招手海邊鷗鳥,看我胸中雲夢,蒂芥近如何。楚越等閒耳,肝膽有風波。 生平事,天付與,且婆娑。幾人塵外相視,一笑醉顏酡。看到浮雲過了,又恐堂堂歲月,一擲去如梭。勸子且秉燭,為駐好春過。(其二)

今日非昨日,明日復何如。朅來真悔何事,不讀十年書。為問東風吹老,幾度楓江蘭徑,千里轉平蕪。寂寞斜陽外,渺渺正愁予。 千古事,君知否,只斯須。名山料理身後,也算古人愚。一夜庭前綠遍,三月雨中紅透,天地入吾廬。容易眾芳歇,莫聽子規呼。 (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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