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2006.10.6貼:



《石齋黃公逸事》中「余中丞集生與譚友夏結社金陵,適石齋黃公來遊,與訂交,意頗洽。」「一日大雨雪,觴黃公於餘氏園,使顧佐酒。」



公冶長先生說,余氏園乃余大成居士的莊園,您對。我只顧看莊園,余懷家資不薄,又頗好風雅,以為在余懷家。如先生所言,《永覺元賢禪師廣錄》中也作「余中丞集生」,和方苞用的稱呼一樣。



今天再看《是耶,非耶白門柳─ 》(2004-6月),作者numzero「白門柳詞」方面的舉證,應該皆襲自張宏生先生那篇詞風的論文(2001年)。長篇大論,然舉證不足。同樣的,我覺得孟森先生《橫波夫人考》的寫法,冒昧說一句,也類同歷代筆記。年代根據全依《冷廬雜識》顧橫波小像題辭:判為相識於「己卯」(崇禎十二年),定情在「庚辰」(崇禎十三年)。至於,後兩年的推定,癸未年北上赴京;十五年在南都已成龔之外室。較少爭論。



現在兩位先生將苦無證據的十三年、十四年,從余懷方面切入,雖然不容易,但是余的可靠信度強的多。



孟森先生《橫波夫人考》中責備龔鼎孶,「芝麓於鼎革時既已名節掃地矣,其尤甚者,…毫無愧恥之心。」孟先生憎厭龔芝麓,對橫波夫人正是「愛屋及烏」的反面例子。



閻爾梅《閻古古全集》卷四《答龔孝升五首時在都門以詩投我》:


「『有懷』安用深相愧,無路何妨各自行。元直曾云方寸亂,『子長』終為故人明。」
閻古古最有資格批評降臣,他卻說「子長終為故人明」,以此典,說明龔的苦衷。很多事情並不是「非黑即白」。



我最近也找到不少明史好書。因為出門借書不容易,只能打網上的主意,如夏燮的《明通鉴》,《明史考证》,《明清史论着集刊正续编》等。似乎《白門柳詞》僅九印一章先生有,公冶長先生還沒到手。


http://shiqu.net/index.php?go=category_16


《全清词•顺康卷》可以在此取得pdf 電子書。手頭有,較方便。



讀《白門柳》,考龔、顧之事,先說一下「詞題」。



南宋人黃升《花庵詞選》,李珣《巫山一段雲》調下注云:「唐詞多緣題所賦,《臨江仙》則仙事,《女冠子》則述道情,《河瀆神》則詠祠廟,大概不失本題之意。而後漸變,去題遠矣」。



今人根據敦煌寫曲和《花間集》等考察,內容與調名毫無關係者仍佔絕大多數,故黃玉林說不確。



宋代詞選編者,因此多加一副題,代作者擬詞題,如《草堂詩餘》--南宋人編輯的詞總集,。施蟄存先生說:「明代人改編宋本《草堂詩餘》,給每一首原來沒有題目的小令,加上了「春景」、「秋景」、「閨情」、「閨意」之類的題目。明代人自己作詞,也喜歡用這一類空泛而無用的詞題。這是明代文人的庸俗文風,當然不足為訓。」



詞題,此處卻方便檢考事由。



崇禎十四年,龔「授兵科給事中,冬入都」。



龔、顧初識依《白門柳》起首一闕〈東風第一枝〉「恰好阮郎初見」,四首合看,定在春天,應該沒有問題。問題是哪一個春天呢?



1. 暮冬、初春,接續「冬入都」的行程,還是


2 《冷廬雜識》的兩個年代:玉樵生作畫於十二年七夕後二日。或十三年庚辰正月廿三日,依眉生小像龔顧題詩。這兩個年代或是實有其事,或是誤記。



孟心史先生也判:《定山堂集》《登樓曲》四首為「始入眉樓之作」,「而
末首又見一晤即須告別之意,蓋北上過金陵時也」詩云「未見先愁別恨深,那堪帆影度春陰」。



因此,還要加入初見旋即分別的因子。而這樣明顯的春天定情,旋即分手,以十五年大計入京,最為可能。



一 樓晤


《白門柳》起首四闋,第一首 [東風第一枝](《樓晤,用史邦卿韻》之一):「團扇第、書生覿面。……愛紫蘭、報放雙頭,恰好阮郎初見。」張宏生先生說:「《白門柳》中有6首和韻詞,專門追和史達祖。」



東風第一枝,詞調名,首見於史邦卿。史的詞作「東風第一枝」小標題為「詠春雪」龔的小標題,為《樓晤,用史邦卿韻》之一」。



第二首詞 「誤佳期」《樓晤》之二:「香定翦風羅幙,客踐籠燈芳約。紅綃沾酒下簾時,失記登樓作。」



雖作「誤佳期」的「閨怨」詞,確反寫,「客踐籠燈芳約」。



第三首「鵲橋仙」《樓晤之三,用向薌林七夕韻》:「紅箋記注,香糜勻染,生受綠蛾初畫。…芳時不慣是烏啼,願一世、小年為夜」。寫定情之夕。



龔鼎孳《登樓曲》四首第一:


「曉窗染研注花名,淡掃胭脂玉案清。畫黛練裙都不屑,繡簾開處一書生。」


《樓晤之一,用史邦卿韻》:「團扇第、書生覿面。……愛紫蘭、報放雙頭,恰好阮郎初見。」



第四首,[杏花天](《樓晤之四》)云:「搓花瓣、做成清晝。度一刻、翻愁不又。今生誓作當門柳,睡軟妝台左右。」



《西湖三塔記》有詩云:「金勒馬嘶芳草地,玉樓人醉杏花天。」,「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南宋詩人,葉紹翁)。杏花,指春二月,指情事。



二 分別


第五首,[驀山溪]《送別出關,已複同返,用周美成韻》):下片


「重來門巷,盡日飛紅雨。消息動陽關,暗凝愁、繞花鐘鼓。朱深碧淺,一幅可憐春,休盡酒,與彈箏,只結同心縷」。


《全宋詞》美成有兩首「驀山溪」,後片(韻:到笑轎)


「名園精舍,總被遊人到。年少與佳人,共攜手、嬉游歌笑。夕陽西下,沈醉盡歸來,鞭寶馬,鬧竿隨,簇著花籐轎。」



第六首,[惜奴嬌](《離情,用史邦卿韻》):


「闌干外、愁潮恨嶺。一步妝台,受不起、加餐信。……說謊高唐,可好托、春衾性。」


史達祖 「惜奴嬌」:「高情寄、冰橋雪嶺。試約黃昏,便不誤 、黃昏信。」



九印一章2006.10.10貼:



幾天沒來這兒
讀到公冶長先生和橘君的文字
很是敬服
這幾天以及未來的一陣子大概都不會有令人興奮的收穫
因為我開始了個得慢慢查找資料的計畫
計畫很簡單
就是以浙江通志為本
逐一考察萬曆中期之後進士的經歷
看看是否有在崇禎十三年或十四年任南京兵部侍郎的
困難不少
因此也未必會有個結論就是


有機會很希望聽聽公冶長先生對明末清初那幾個問題的高見
另外
也很想請問橘君
能不能請您提供那三種明代資料的網頁連結
多謝多謝



橘2006.10.10貼:



謝貴安《明實錄研究》說:



《明實錄》是有明一代最系統、最基本的史料。《明實錄》又是談遷《國榷》、查繼佐《罪惟錄》、張廷玉《明史》、夏燮《明通鑑》等史書以及孫承澤《春明夢餘錄》、余繼登《典故紀聞》等筆記的史料淵藪。



值得一看。



《明實錄》才是明朝的國史。



《明通鑒》說


《明史、本紀》多據《實錄》,故其月日干支最詳,然稽之《傳》,《志》則多不合,蓋《實錄》所記攻佔勦撫及克服郡邑等事,多據奏至京師之月日,而《傳》中之記事,本之原奏者多據交綏月日,故有近者數十日,遠者數月不等。……(p.14)



上次提的三本書,夏燮的《明通鑒》,這本書下面有。《明史考證》,《明清史論著集刊正續編》(收有《橫波夫人》),這兩本書,前面一本對方撤書前,我恰好趕上,現在已無。後一本是網上讀友提供,也撤了。 下面書籍都還在。
《明史資料小集 新增 增訂晚明史籍考》PDF


http://lib.verycd.com/2005/11/20/0000075712.html


規定要先安裝eMule(電驢),就可下載下列這些書籍。(均免費)


明史研究論叢
明史資料-其他
夏燮《明通鑒》.PDF 62.2MB
明史資料之清人筆記:
[清]抱陽生《甲申朝事小紀》.pdf 15.5MB
[清]彭孫貽《平寇志》.pdf 5.7MB
[清]錢謙益《國初群雄事略》.PDF 5.8MB
《明實錄類纂》:
《明史研究論叢》:
南明史.pdf 1.8MB
明史論叢.pdf 722.6KB
吳晗《明史四講》.PDF 2.4MB
吳晗《朱元璋傳》.PDF 7.9MB
謝貴安《明實錄研究》.PDF 10.4MB


* 網頁下方有一位「多幾句嘴」先生的意見可以參考選書。


* 文件打開時,因為書籍是簡體字命名,你可能打不開,所以請轉成繁體字命名。僅有吳晗《明史四講》等書,繁體也打不開,請用羅馬字拼音,如whmssj,就可以打開。謝貴安《明實錄研究》,「錄」字,有兩個繁體寫法,其中一個適合。若是日後遇見奇怪字碼的文件,反而適合繁體系統,不用改名就可以打開。



公冶長2006.10.24貼:



最近太忙,沒空過來。



余懷入范大司馬蓮花幕(即幕府)中為平安書記者時間或不在崇幀庚、辛以後。



查明史七卿年表,范景文質公任南京大司馬在崇禎十五年十月。復查明史二六五,范景文於七年冬起南京右都御史,未幾就拜兵部尚書,參贊機務,十一年削籍為民,十五年秋受召復任刑部尚書。因崇禎六年起至十二年(?)任南京大司馬者為呂維祺。明史記載恐有誤。



九印一章曾根據《國榷》記載斷王之良任南京兵部右侍郎時間。如有《國榷》在手,可否據其部院表查證范景文任大司馬的時間?



又,陳梁介入調節橫波與浙東滄父事,按孟心史所據之同人集陳梁致辟疆書,心史說是丙子之書,即崇禎九年。我們可能被余懷誤導了。所以,我上次說,余懷雜記遍佈密碼。



橘2006.10.27貼:



《國榷》
崇楨十五年
王之良崇禎十五年二月為南京兵部右侍郎。
崇禎十五年四月、庚申故南京兵部尚書呂維祺贈太子太保。
四月 南京兵部尚書余瑊免。
十月 丁巳范景文改工部尚書。曾櫻為南京工部右侍郎。



崇楨十六年
七月 辛亥南京兵部尚書熊明遇罷。
史可法為南京兵部尚書。
崇禎南京兵部尚書 崇禎元年 戊辰年
癸酉年(崇禎六年) 新安 呂維祺
丁丑年(崇禎十年) 吳橋 范景文
巳卯年(崇禎十二年)吉水 李邦華 四月任
庚辰年 (崇禎十三年)□□ 仇維楨 十一月任
辛巳年 (崇楨十四年)商丘 余瑊
癸未年 (崇楨十六年)祥符 史可法 七月任
(部院上)



《明史》 范景文部份
《明史、楊嗣昌》明年(崇禎十年六月)「六月,…少詹事黄道周抗疏诋斥,修撰刘同升、编修越士春继之…已而南京…兵部尚书范景文等言之,亦获谴。」
《明史、范景文》「七年冬,起南京右都御史。未幾,就拜兵部尚書,參贊機務。」
「十一年冬,京師戒嚴,遣兵入衛。楊嗣昌奪情輔政,廷臣力爭多被謫…削籍為民」「十五年,用薦召拜刑部尚書,未上,改工部」
熊明遇



《明史、熊明遇》「(崇禎)久之,用薦起南京兵部尚書,改工部,引疾歸。國變後卒」 (說的太模糊)



其他,等工作之餘,再去檢閱《明史》以外的資料。《明史》狀況不好。


不是學文史的,有興趣,就插上幾句。


前貼還是說明一下:


《國榷》(部院)部分仍不夠周詳,檢閱內文(粗略翻一下,可能有疏漏),得出下兩條:


崇禎十五年 四月 南京兵部尚書余瑊免。


崇禎十六年 七月 辛亥南京兵部尚書熊明遇罷。史可法為南京兵部尚書。


「部院上」:辛巳年 (崇楨十四年)商丘 余瑊


癸未年 (崇楨十六年)祥符 史可法 七月任


沒有提十五年的尚書是誰,僅能依前兩條推測。



九印一章2006.10.28貼:



真是失禮了也真是感謝了公冶長先生多日之前的提問,已由橘君熱心回應了。由於時間實在有限,只能重新細看相關資料數則,以下簡單討論就教二位以及其他朋友:


 
國榷部院記載范景文擔任南京兵部尚書的時間在崇禎十年到十二年初(我傾向採取國確此說而對明史記載有所保留)。若先不採取余懷記載可能有許多曲筆的角度來看,而范景文在崇禎十一年冬天論僉楊嗣昌導致其削籍為民(此根據明史,又此記錄算是吻合國榷對范景文任職時間的記載),則余懷在崇禎十三十四年入范景文幕中時,范景文還未復任何官職。那麼,余懷說他「入范大司馬蓮花幕中」一語應以敬語虛詞而非真稱實指看,也就是說余懷以范景文到彼時最高的頭銜相稱,並以官邸公堂稱范景文私人宅第。然則,余懷純粹是范景文的私人文書助手,而非范景文擔任官職時的在府正式幕僚或非正式幕客。若以上的討論尚稱有效,那麼值得提出來的有兩點問題:


其一,孟森先生認為余懷檄文之所以能夠發生作用。「此中不無憑藉」范景文,但是如果范景文已經被削籍為民,大概甚難成為余懷的憑藉。
 
其二,范景文擔任南京兵部尚書時余懷未入其幕中,余懷入范景文幕中時范景文已非南京兵部尚書,這兩個事實若與余懷自述傖父的叔父為南京兵部右侍郎並看,則余懷檄文能夠發生作用的憑藉或許不在他與官府中當權者的關係,而更在他與諸社人交遊。且因晚明社人搧風成濤的習性與情勢,南京兵部右侍郎為免惡浪襲身而將其豎侄逐出南京也未可知。最後,公冶長先生說孟森先生將陳梁致冒襄書(言其勸顧媚出紅塵)繫於崇禎九年,覆查同人集則不然。同人集中收陳梁致冒襄凡七十四通 「張卯官」一書為第十三其下確有小注「以上丙子」,但陳梁提及勸顧媚出紅塵一書則在數十通之後,可惜同人集除「以上丙子」之外再無足以繫年小注,因此只能說陳梁勸顧媚一事在崇禎九年之後,其他則尚待更多資料以便進一步探討了。



九印一章2006.10.28貼:



剛好有一些新發現,又跑來插嘴,范景文部份,可以過關了。先說余懷部份,我的看法:
余懷說的話,應該分兩層次看,(一)他以曾在范大司馬帳下為榮〈依下之考證,為崇禎十年和十一年底〉,余寫文要提上一筆。一般文人都有此習慣。余寫此書時,范夢章已起為北京工部尚書(拜刑部尚書,未上,改工部。),余懷仍稱他南大司馬(二)年份上另起,和范大司馬帳下無關,說的是他自己在崇禎“十三年、十四年以後”所聞所見,所以他書中有言,“如朱斗兒、徐翩翩、馬湘蘭者,皆不得而見之矣”。《板橋雜記》【中卷麗品】



余懷沒有必要在這兩個年份上作假,他也說了,有些名妓,他得見,有些他不得見。檢閱范景文(范,字夢章,吳橋人〉南京任職的時間, 依《明史265.范景文傳》“七年冬,起南京右都禦史。未幾,就拜兵部尚書,參贊機務。”“十一年冬,京師戒嚴,遣兵入衛。楊嗣昌奪情輔政,廷臣力爭多被謫…削籍為民”“十五年,用薦召拜刑部尚書,未上,改工部”



《明史》265說,范文忠公(清朝諡文忠)范景文在南京為官的時間,自崇禎七年到十一年冬:崇禎七年起“南京右都禦史。未幾,就拜兵部尚書,參贊機務。”【兵部尚書,時間模糊】
時間依《國榷》和《明史.楊嗣昌傳》定為崇禎十年。十一年冬被謫“削籍為民”。 陳寅恪《柳如是別傳》,依《國榷》《明史.呂維祺傳》將任兵部尚書《范景文傳》中的崇禎七年,改為十年。



明史本身除《呂維祺傳》外,我檢閱了明史252《楊嗣昌傳》范景文部分,“明年(崇禎十年)…六月,嗣昌既以奪情入政府,…已而南京禦史成勇、兵部尚書范景文等言之,亦獲譴。”同證。



查《國榷》“部院上”(中華書局1958),確認崇禎七年到十五年間的南京兵部尚書:
癸酉年 (崇禎六年)新安 呂維祺 (據明史,呂維祺七年仍在位,八年,才除名。)
丁丑年(崇禎十年) 吳橋 范景文
巳卯年(崇禎十二年)吉水 李邦華 四月任
庚辰年 (崇禎十三年)□□ 仇維楨 十一月任
辛巳年 (崇楨十四年)商丘 餘瑊
癸未年 (崇楨十六年)祥符 史可法 七月任
余瑊和史可法之間,應該還有一人,《國榷》說:“崇禎十五年四月,南京兵部尚書余瑊免”。“崇禎十六年,七月辛亥南京兵部尚書熊明遇罷。”“史可法為南京兵部尚書”。再對照,《明史熊明遇傳》
“崇禎十五年的南大司馬應該還有一位“熊明遇”。



范大司馬的部分,年代已經解決,這要感謝公冶長先生的疑惑。九印一章先生以為:
「余懷檄文能夠發生作用的憑藉或許不在他與官府中當權者的關係 而更在他與諸社人交遊,且因晚明社人搧風成濤的習性與情勢 ,南京兵部右侍郎為免惡浪襲身而將其豎侄逐出南京也未可知」



我也持這樣看法,應是憑藉他個人交友關係。余懷生平部分,不夠明朗,還要多查證。另一條路,若检阅当时任“兵部右侍郎”为官的浙东人,是您二位早先提出的,这当然比查范梦章南大司马困难的多。但每條路都可以試一試。



前文說余懷寫文的年代,大學士范文景〈南大司馬〉早已殉國,余懷仍稱他的舊官職,可見余懷念念不忘,並以此自豪。 因為書中顧眉生部分「嗣后,还京师,以病死。敛时,现老僧相,吊者车数百乘,备极哀荣。改姓徐氏,世又称徐夫人。尚书有《白门柳传奇》行于世。」書中記到龚尚书芝麓(鼎孽),范卻稱為大司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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