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海源是我當初參加過(不多、幾次)社會運動的同行(行,音ㄒㄧㄥ/;同行,一同遊行也)前輩。


可是那僅有的幾次「同行」,讓我看透了好幾個社運活動中的熟面孔以及雜碎。


雜碎們在運動結束之後,就開始掠奪運動所能夠獲致的、應該歸本於全民的實際的利益。


這些個雜碎們,有的當官兒、有的主導電視台,有的賣數學教材、順便把兒子送進勞保局當主管。


你們猜,瞿海源是哪一種人?現如今又有學生運動了,這傢伙又出現了!(罵過一整天爽了就算了!)


http://udn.com/NEWS/NATIONAL/NATS4/4595261.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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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字傷眼,大字悅目,我個人的迴響張貼於此:


罵人就要挨罵,我還覺得你們罵我罵得都滿有格調,不像我,幹譙得很直接、很簡陋。謝謝所有罵我的朋友的指教。揚言再也不看我的文章的人有福了,你的人生一定會更充實、更豐富、更有智慧的。

在八○年代中期以後,我的確參加過幾次社會運動,包括聲援無殼蝸牛、推動大學法的修訂、公視法治化等等──所列舉的最後這一次,堪稱我這一輩子最後悔的事之一;之所以後悔,正因為我是應瞿海源之邀而參加的,也可以說是為了追隨瞿海源而出面的。直到他出馬角逐公視董事長,我不得不說寒心,也不得不對「成人某界」生出戒心了。

小欣說的話引起了我想對這一次的野草莓運動也說一點。我打從一開始就表明過:我對這一次的運動本身沒有成見,但是「成人某界」打著「成人某界」的旗號去聲援,這就十分fishy。學者到場探視,學生當然可以引為奧援,藝文界人士到場簽名,學生當然也可以引為奧援。那麼試問:政治人物或政黨代表為什麼不可以到場探視、簽名?在累積社會種種有形無形資本的時候,「成人某界」是不分涉入公共事務與否或程度深淺的,有頭有臉的「成人某界」之聲援,究竟聲援的是甚麼呢?

有名號的、有明確身份屬性的聲援者或許也很天真,他們認為這是值得聲援的事就去做了,不管這樣的拋頭露面是否予人以藉以釣譽市恩之譏。諸如此類之聲援,我也不能去對人作誅心之論。

不過,學生運動也好,學生運動所喚起的市民、鄉民、網民運動也好,其偉大之處在於學生一無依傍、也一無私求,參與者都有著無法被辨識的臉孔,都有著無法被喚出的名字,而無名恰是無私之始。學生的訴求足夠正當,學生的手段足夠清白、學生的力量和學生能夠喚起於同儕甚至市民、鄉民、網民的力量就足夠浩大。要「成人某界」來蹭甚麼事?

我相信發起、參與這一次野草莓運動的學生不會不瞭解這一點。一旦瞭解了這一點,他們也許該去說服更多更多的學生和市民、鄉民、網民加入──叫不出姓名的學生與市民、鄉民、網民在運動中之所以偉大,正因為他們是無法被辨認出個人身份的;一旦被辨認出個人的身份,我很難相信這身份是來助人的?還是來求助的?

「成人某界」以為其事正當便去做了的人,他們也許不像我這麼老謀深算、憂讒畏譏;然而我還想提醒他們:學生運動之所以清白、正當,正需要成熟世故之人避免涉入攪和。那些個一再涉入學生運動的「成人某界」人士於事後「接收戰果」的惡行不是已經有網友拈出而現形了嗎?有句江湖話:「水幫魚、魚幫水」,當我分不清是水幫魚還是魚幫水的時候,「聲援」就不免瓜田李下了。

而我,早就喪失了進入或接近學生運動現場的資格──這是我個人莫大的損失。清白、正當且偉大的學生運動發起人和參與者本來就不需要我,也應該為我這種人的不聲援而覺得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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