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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長覆九印一章之文如下:


這兩天比較有空,仔細閱讀了您的考證。您是依孟森先生之說,從時間的因果關係判斷﹕余懷入南京的時間為崇禎13-14年間,龔氏與顧氏訂婚約則是在崇禎13年正月23日,則爭寵的事情應該發生在崇禎13年之前。

龔氏初訪顧媚之眉樓,是在他於湖北任知縣,政績傑出,遷兵科給事中,受詔入京,途次金陵之時。從龔的年譜應該可以確定時間。孟先生將龔顧婚約定於 崇禎13年正月23日是否正確?證據為何?我手邊沒書可查,不敢亂說。但龔除訪眉樓,對於您的推論是重要的前提之一。

孟先生認為與傖父爭寵之詞客即為劉芳。我對此一向有所保留。記得孟先生依據的是《見聞錄》,這是劉芳為顧媚情死的惟一資料。這本書大約在嘉乾年間刊行,時在龔顧事件百餘年後。我對此一資料的證據力有所保留。

我以為以明末清初之文人「八卦」習氣,如果顧媚真如孟先生之月旦,以顧氏當時號稱「南曲第一」,名氣為當時秦淮八艷之首,時人不會對其行止沒有負面之記載。何況龔與梅村、牧齋並列「江左三大家」,如顧氏在當時即有惡名,好事之徒不會不將其與龔一併批判。龔於順治六、七年間補官入京,而成京師名士領袖;當時既有「二奶說」,依照常理判斷,時人不可能不直接點名批判顧氏---如果顧氏真如孟先生所說之不堪。

PS﹕注音輸入速度太慢,也一次也只能寫這麼多了。

孟先生恐怕是對龔芝麓有所偏見而影響其對顧氏之評價。

余懷的《板橋雜記》對顧氏之記載最可依據,另為龔芝麓的《白門柳》。


答曰:


代顧橫波擬答公冶長一律


 


欲箋心事萬般難/


堪說不堪瞞不瞞/


豈料多情猶欠死/


誰同一契共貪歡/


白門新柳餘佳話/


紅粉殘粧習止觀﹡/


兩國衣巾荒塚沒/


故留風月後人看。


 


﹡止,梵音Samatha,掃除妄念,專心致志為「止」;觀梵音Vipasyana,以「止」為本所生之智慧。


另,「說」字、「沒」字入聲、「看」字平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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