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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先生對我的「答人一首」賜教如下:


作者這首詩的想法,大概也是我們一般南渡者(後人)的想法,但願以「召平瓜」終老桃源、夜來閑聽霜風草葉聲。可是對追問「子規,子歸,胡不歸?」的熱心人士,可能會「牛」不入耳。

迎浦的出典,我查了一下,給讀者參考:
《國語•晉語四》:“夫教者,因體能質而利之者也。若川然,有原以卬浦而後大。” 韋昭 注:“卬,迎也。言川有原,因開利迎之以浦,然後大。”後以“迎浦”指引入注彙大河的川流。



 


答曰:


橘先生最近少來,每來必有高論。先謝。雖然作詩者不宜自解,但是不免想藉此帖說明幾句:


浮到桃源祇一槎/


衣冠渡老自生涯/


懷深故國且迎浦/


避遠伯陽猶造笳/


赤血長埋巴蜀碧/


黃臺數摘召平瓜/


偏安地步無多事/


閑聽霜風壓野花。


拙作末句不是聽草夜之聲,從平仄音讀上看,「聽」在仄起句第二字位,必讀仄(國音四聲),也就是「聽任」之「聽」。


這句的情感必須上接「赤血黃臺」一聯的意思看。


「赤血」句說的是萇宏為周人所殺,蜀人藏其血,三年化為碧(非指顏色,而是一種玉石)。這個典故本是用以微諷獻身於公竟致殺身,徒流史跡的意思。近世以來為國共兩黨盡忠殺身而沈埋者皆似,尚不得以「化碧」存其聲名。而「黃臺」句則化用兩個跟瓜有關的典。一個的確是召平瓜;另一個就是黃臺詩的「摘瓜」。一摘再摘三摘四摘,最後抱蒂而歸不說,還笑話你「虛張堯舜之幟」,這就令人難堪了。


我討厭台獨膚淺鄙薄,也憎恨大中國民族主義者的顢頇粗暴,從「偏安」一詞看來,兩頭不靠岸,祇能「神州袖手,冷炬灰心」作無事狀,聽任「霜風壓野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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