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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前轉貼公冶長先生一文,林中路先生迴響一文如下:


公冶長先生解讀延陵故事,令人感奮。

在此對季札挂劍,又有一點想法:季子能與戰國四公子及遊俠並稱,或許還不在「廣交遊」、「信然諾」等等,而在他們共同的「輕外物而重心許」。這一點,把君子之交提升到一種美感,超越任何我人界域的美感。

儒家和莊子,都用過「君子之交淡若水」講朋友。《禮記‧表記》講孔子說:「君子於有喪者之側,不能賻焉,則不問其所費;於有病者之側,不能饋焉,則不問其所欲;有客不能館,則不問其所舍。」說這樣一種極為含蓄節制的友誼,是「君子之接如水,小人之接如醴」。此令我思季子見徐君所以無言。

而《莊子‧山木》則講親交徒友之間,有「以天屬者」,有「以利合者」;「無故以合者,則無故以離」(此處我採郭象「夫無故而自合者,天屬也。合不由故,則故不足以離之也。然則有故而合,必有故而離矣」的解讀),說這也是「君子之交淡若水,小人之交甘若醴」。我想,此季子所以掛劍。

季札挂劍,所以讓人沉吟不已,或許是因他實現了「君子之接如水」的典型。這種典型,沒有「託六尺之孤,寄百里之命」這樣的沉重,也沒有「士為知己者死」的壯烈,但卻讓友朋之交,在信在義之外,有一種意在言外的美感,讓每一個有心人,在取與交接的時候,都很安適、很投契,而這種適意與相契,也是這一個五惡濁世還可以很認真地居處的理由。


※每讀我大字轉貼於此的好文章,也總給了自己一個不對現實失望的理由!


多謝並歡迎林中路先生常來貼文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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